00
张佳乐打电话来的时候,叶修正在看《电竞之家》上关于百花vs微草的比赛报道。
“喂。”叶修接起电话。
那边的声音有些哽咽,却异常地平静。
“出来,我知道你在K市。”
的确,嘉世输给百花之后,叶修就一直在K市没有回去。
“怎么了?”
01
“老叶。”
张佳乐顿了顿,
“我想见你。”
02
大排档的灯光很昏暗,温婉的K市也难免显露出热情而火辣的一面。
叶修找到在一堆聚会的人之中显得孤单寂寞的张佳乐。
他懒懒地趴在桌子上,面前摆着麻辣龙虾、鱼丸,和一扎啤酒。
“职业选手不能喝酒的。”
叶修伸手去挡张佳乐再去拿酒的手,顺势坐在他面前。
张佳乐倏地抬起头来,一动不动地看着他,叶修也有的是耐心让他看,头顶灯泡洒下来的微光笼罩在张佳乐半长不短的头发上,隐隐泛出鲜艳的颜色。
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个人都没有说话。
夜空里的星星闪着光,为逝去的疯狂岁月温柔地吊唁祭奠。
“我退役了。”
发聩震聋。
“你…说什么?”
“我退役了。”
叶修沉默地看着他。
张佳乐似乎是以为他还是没有听清楚,于是起身凑到他耳边,酒气混合着青年身上若有似无的味道一起占领叶修的鼻腔。
他一字一句道:“我说——我退役了。”
03
那一刻叶修恨不得把自己口袋里随身带着的冠军戒指戴到张佳乐无名指上。
04
张佳乐说了一句——“来干!”
他自己给自己倒了杯啤酒,然后拿着酒瓶子就要往叶修的杯子里倒。
细微的气泡翻腾在瓶的内壁。
叶修说:“你可得了吧,哥还是职业选手呢。”
张佳乐盯着他。
叶修从善如流地给自己叫了一大瓶果粒橙。
“陪你干这个还成。”
“嘁。”
于是两人一杯又一杯地喝起来。
05
最后张佳乐打了个酒嗝,醉眼迷离。
叶修还很清醒,只是被灌了这么多果粒橙之后想上厕所而已。
回来的时候张佳乐还想去喝酒,叶修暗叫不好,连忙扣住张佳乐的手腕,细瘦白皙,还隐隐约约可见青筋。
也许是张佳乐的手因为软绵绵的缘故,居然有些软若无骨。叶修握住他的手腕,张佳乐想挣脱,却顺着叶修手指的长度滑下。
神他妈十指相扣。
叶修如是想道。
这人的手微凉,手心还有一点点汗,夏季的晚风吹过来,叶修突然就不想放开了。
06
十指紧扣。
07
张佳乐醉了,也不甚在意。
模模糊糊地看着叶修把酒瓶子聚拢到一堆,然后用一只手把他的鱼丸全部解决了,张佳乐想去找叶修另一只手干嘛去了。
然后他看到了两人交织的十指。
张佳乐想,我什么都没看到。
在叶修喝完一大瓶果粒橙,张佳乐解决完一扎啤酒之后。
张佳乐嘟嚷了一句。
08
“我都醉了,你怎么…还没醉。”
09
大排档的老板看见那个抽着烟的青年给另一个长得还不错的青年戴上了戒指。
他揉了揉眼睛。
“买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