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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嗷…少爷你轻点…疼死了疼死了!!”
黄少天趴在床上,看着喻文州素白纤长的手拿着金创膏给自己上药,闻言挑着眉睨了他一眼,忍俊不禁道:“若我不曾发觉,少天可是要瞒着我到伤好,让我一辈子也不知道有个傻瓜为我挡了袖里剑一声不吭地承受着?”
黄少天听到这话果然没有反应了,撇了撇嘴自讨没趣地继续闷哼。
鼻子里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
喻文州默不作声,手上却小了点力道,在伤口周围缓缓地按压了几下确认没有什么毒素附在剑刃上在体内蔓延后他才安心,又坐在黄少天床边的紫檀木雕花椅子上捧起那本厚厚的书,凝神地看了起来。
“少爷你为什么总是看那本书啊那本书到底有什么好看的嘛不就是祖宗那帮老头子传下来的吗肯定很深奥别看了啊陪我说说话啊……”黄少天趴在床上很哀怨,因为背上的伤口他不能仰躺着,压迫着心脏的感觉怪难受的。
“少天乖,等过几日阿爹回来了我再陪你。”
“我不管!”
喻文州放下书,微微眯起眼睛看了黄少天半晌,揉揉人的头发,柔声说:“那好吧,你等我看完这一章?”
黄少天一面点头看着喻文州又坐回座位上,嘴里嘟嚷着:“洋人的玩意儿有什么好看的嘛,郑和下西洋也没有带这么厚的书回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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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文州虽然说要陪黄少天玩,但毕竟是名门望族的少爷,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在老爷出去后担子都落在了他的身上,于是喻文州潦潦草草陪黄少天玩了小半会儿后又赶去修改公文和喻府的事情了。
更深露重,喻文州还没有睡,黄少天也没了睡意,守在喻文州边上。喻文州身上披着锦裘,深夜气寒了些,睡意上来了,喻文州便伏案睡了,那本厚厚的书夹着一张纸片端端正正地放在几案上。
“诶…少爷睡着了啊……”
黄少天无意间一瞥,见喻文州睡着了,他也就蹑手蹑脚地起来帮喻文州收拾东西,薄薄的纸张被砚台压着不至于四处乱飞,毛笔也被插在它的笔器上。
好奇心的作用下,鬼使神差的,他打开了那本喻文州一直在看的书。
黄少天的手微微颤抖着,一页一页翻着。
什么书…根本没有任何内容……
只是记录了黄少天来喻府之后发生的事情而已……
还有新墨未干的味道…臭死了……
黄少天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沉默地翻着,看着明灭忽闪的蜡烛下喻文州一时阴暗一时明朗的脸庞,觉得有些幻灭。
永恒的利益。
那上面记录了黄少天的喜好和一切喻文州调查到的东西,甚至连黄少天一天一天逐渐被消磨的利用价值也在这本书之内。也的确有些书上的内容,不过是关于术士的,果然…是西洋的……
当初郑和下西洋时带回了一本禁书,被皇帝封禁在凌烟阁,和将领们的东西放置在一起,以为这样就不会有人注意到,没想到却被喻文州的先人找到了并且还用印刷术带回了府里。
——死亡和魔鬼,你信奉哪一个?